得知加息,他停在厨房里,思忖着是去看一眼股市,还是照常观察石榴与月色,进而协调一首诗的关键。他煎熬着、隐隐不安,又脱不下责任的围裙,又不寄希望于贵人的香烛为他半夜所见的荒野照明。娇儿梦中翻身,他不是他自己。谋生手段与端坐的艺术未统一,自由的裂缝如烈风,但不妨碍深入理解何谓生活的馈赠。芭蕉无序、炒锅的砂眼刚发现、牙龈炎未消停……都默许他把他自己化整为零,任由意识对存在胡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