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寻了两处芭蕉,那种期盼已久的感情却不容易在我跟芭蕉之间迅速建立。拿着相机,找不准角度把它们拍成艺术的领域,相继丧失的是枯萎的芭蕉许诺给人的思想、芭蕉身上的典故,以及与之洽谈的渴望。也许,这款相机太便宜,适应不了芭蕉的多情。我在诗学方面艰苦的训练一点也不保证我在摄影上处于同等的水准。我固执地连续拍照,反复想像甘泉会在一次快门中涌现,但最终,我妥协了:我愈来愈觉察到所剩无几的机会,只有依赖诗句的脂油。